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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善意与美的阐释》评论文集出版
黄俊怡
回到文学的议题,文学从来不是一条平坦的路,回首这一路走过来了,真的很不容易。没有大家的理解与期待,我可能早已放弃了,事实上,我在写作上一路走来并不是一帆风顺,我曾有过多次产生了搁笔的念头。文字是很奇怪的东西,只要你曾经热爱过,就不会忘记。
真正的写作者是寂寞的。也许很多人不解会问,为什么要投入这么大的精力、心血和时间来写这部书。这里面有很多因素。在此请允许我讲述我创作这本书的起因。
在2021年的时候,我的职业生涯面临着重大的调整。在我彼时所属的行业的寒风到来之时,我选择匆匆结束了我当时从事的业务,我从一家上市公司的职业经理人回归到写作,这是一般人不理解的,他们觉得放弃了丰厚年薪,去从事写作这是多么不可理喻。人生行走的历程不会是一条直线,不可能一直身处高位,人生到达了一个高度它必须出现的一个回落的过程。我在面临事业发展瓶颈时,曾经说过,我要做回一个平淡、平凡的人,我用了四年时间实践了这一文字语言,也可以说这是我的宿命。回首半生,我与文字牵扯太多。这是我四十多年来难得安于写作的几年,我有足够好的心态和承受力来处理好文字与生活的关系。
文学这条路不好走,事实上我在文学上付出很多,我首先是一个付出型的写作者,写作需要耗时,时间成本很高。文友之间的应酬也不少,然而文人大多生活不宽裕,真正生活宽裕而从文的也有,但总体上不多。唐代诗人杜甫说:“文章憎命达”,这句话的意思是,文学似乎并不喜欢青睐那些命运通达的人。到了北宋,欧阳修说了下半句:“文穷而后工”,说出千百年来文人的困境,这也是当前文学的尴尬。这几年来,相信大家都会在背后猜测我过得怎么样,我也在听到有人反馈给我类似这样的话。以物质来跟一位文字工作者画等号,我认为是一种对文化人的人格羞辱。我想说的是,文学跟物质并没有太大关系,也有一些认为文人应该是潦倒的,这又未免太过于悲观,通过发展事业来反哺文学的大有人在,比如我们的吴董事长,他有了事业的发展再回来反哺文学,让我们看到了文学的灯火得以赓续相传。我国有一个诗人叫陶渊明,他最终在饥寒交迫中故去,杜甫最后很潦倒也没有怎么好,陶渊明和杜甫都是潦倒文人的代表性人物,但他们留名青史。我们要想成为陶渊明跟杜甫恐怕还不是那么容易!文学是一种人文精神的修养,它在现实当中甚至不能当做一种职业,更加没有任何图利可言。我们以文学来化人,发挥文以载道的功用,这是文学之所不同于物质的一个显著区别。
在文学创作上,散文是主要题材,只是关注我写评论的人较多。我意识到评论写作的重要性。我之所以偏重于评论创作,是因为我回来写作后觉得很多基层写作者的声音很低,他们的存在很容易被人忽视,他们属于一种需要扶持的弱势写作群体。我给地方文友写过几篇评论,纯粹是锦上添花,没有想到获得了一些正面的反映,特别是得到了一些老作家的肯定。打个比喻,地方上一些有发展潜力的作者,他们就像花圃里生长的花草,要想生长得更好,就得有园丁地来修剪,写评论也一样,总要有人来充当园丁的角色。我很乐意看到,在我写评论之后,茂名地区陆陆续续出现了一些写评论的作者,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是一件好事。有人问我怎么写好评论,这个很难说,如果为了名,抱着功利心来写评论,我敢说这肯定写不好。
《善意与美的阐释》是我花了大约四年时间写完的一部文学评论文集。这本评论集分为四辑。第一辑“孤独者的思辨”是我对广东、广西两省重要作家的作品进行文本细读。例如对广西作协、河池、防城港、北海等市作协领军人物;对近年来获得广东省鲁迅文艺奖的作家作品进行解读等等。第二辑从“新南方视角”,转向地域与文化的观察,以中山、河源、潮汕地区作家为样板,探寻新南方书写;第三辑“西海岸的灯火”以南粤西海岸为坐标,汇集了湛江青壮一代具有代表性作家作品的评论,进一步拓宽地理视野,捕捉沿海地带的人文光影。从不同的视角,透视了湛江作家群体的写作现状,对外展示湛江作家精神风貌及其地域的红土文化。第四辑“地域性写作”评析了泛茂名地区部分具有代表性的作品,以文本为主体,侧重于对地域乡土文化内涵的阐释。以地域性写作为主题,实则也是向外界推荐茂名写作者。这本书出版后,先后有南开大学博士、电白籍评论家吴丹凤、周西篱老师,还有其他文友写的评论,他们的好评对我是一种鞭策。
我深刻地体会到,每一位基层写作者都希望他们的作品被人看见和被人重视,他们都想自己在文学上发光发热,我愿意做那个点亮火盏的人,愿每一位心怀正念的写作者都能看见文学的灯火。我知道,做一个点亮火盏的人并不容易,风很大,很容易把火盏吹灭。我相信,只要用心,这盏灯终会成为燎原的灯火。
我在后记说到,《善意与美的阐释》的出版,可以说是我在弘扬地方文学的一次努力,我希望这本评论集的出版对促进南粤西部地区文学的交流与发展有积极的意义。这本文集仅是我评论写作的一个开始,我相信我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