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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陈”同学
毛勇强
“大陈”,名叫陈学洪,身高约1.80米,方面大耳,魁梧奇伟,典型的北方汉子。因此,得了这个绰号,大家都称呼他“大陈”,他也十分乐意接受,还经常自称“大陈”。
那是1988年8月,中国农业银行总行在吉林省农行干部培训学校举办首届记者培训班,每个省(区)派一名学员参加,“大陈”来自北京市农业银行。他是办公室的资料员,年轻又资深的通讯员,在全国各级报刊发表了一批文章。不仅如此,他还是单位杂志的美术编辑,早在前往长春学习之前,我就多次欣赏过他的美术作品,尤其是插图更加了得。他的作品构思巧妙,笔法娴熟,线条流畅,不仅受到广大读者的好评,听说还引起了总行有关负责人的关注,有将他“上调”的意图。
“大陈”生在北京,长在北京。高中毕业后考上了北京市农业银行。天生我才必有用。入行不久,他的才能被组织发现,于是把他从基层调到机关,安排在办公室工作。
“大陈”不仅具有真才实学,而且学习勤奋,关心集体,团结同学,乐于助人,性格豪爽,平易近人。因此,开学仅几天时间,我就和他交上了朋友。在学习期间,他经常向我了解广东改革开放的情况,我一一向他作了介绍。课后,我们经常一起讨论写作,或者散步、打排球等,成了形影不离的“同学”。
开学约半个月时,一天晚上,我和几名同学打乒乓球,由于势均力敌,打得难分难解,结果汗流浃背。回到宿舍后,没有及时擦汗,便到窗口叹自然风。当时,已是初秋,晚上凉风习习,我觉得十分痛快。但是,当晚引起了重感冒,发冷发烧,浑身疼痛,动弹不得。后来,才知道这是“过堂风”,很容易引起重感冒。如果不及时医治,将会危及生命。当晚,我吃了感冒药,饮了大量开水,症状有所缓解。可是,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第二天,我只好向老师请假。大陈知道后,课后(当时学习比较轻松,上午上课,下午自习),来到我的床前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他说,病得太重了,仅靠自己不行,必须立即看医生。
我们学习的干校在郊区,于是他扶着我搭上了前往长春市的公共汽车,到长春市人民医院诊治。到医院后,他去排队挂号,扶住我让医生诊断。然后,安顿我好我,他去排队取药。就这样一连七八天,一有空他就陪我,帮我取饭、打开水、煮中药端到我的床前,还和班主任联系,叫厨房师傅为我做病号饭。在我患感冒的那几天,他还专门借了两个铝桶,几次打热水背上我的宿舍(五楼),让我冲热水凉。所有这一切,使我感激不尽:亲兄弟也不过如此啊!
一连几天,我都不能上课,细心的“大陈”担心我落下功课,在上课时将老师的讲课内容录音,然后拿给我听,以便跟上课程。在“大陈”无微不至的关怀下,我的病情逐日好转,终于可以正常上课了。对此,我感激不尽,不断的表示感谢,他说,大家同学不要客气。
学习结束后,我们依依不舍地分手了。几十年来,我们一直保持联系,有时书信来往,有时通电话,有时发信息,友谊不断加深,亲如兄弟,情同手足。1997年10月,我到北京参加中国第三届农业博览会,与“大陈”联系上,他到我住的宾馆作客。久别重逢,格外高兴。我将特意从茂名带去的“南国人参”(圆肉)作为见面礼,他十分高兴,一再表示感谢。当时,他母亲患病住院花了一大笔钱,手头十分拮据。可是,他还是到商场购买了松子等土特产送给我,使我十分感动!
如今,我和大陈都光荣退休了,过上了闲赋的生活,共享天伦之乐。后来,我们还加了微信,联系方便多了。我们经常将所见所闻,所思所想,特别是高兴的事情,互相分享,乐也融融。我在遥远的南国,遥祝兄弟般的同学身体健康,心情愉快,心想事成,活出真我的风采,潇洒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