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烟雨
■李志
山美水美,平山美。平山的烟雨更美,如诗如画,如梦如幻。
立秋那天,我冒着雨走进了平山贺垌。清晨的微雨若有若无地下着,烟一般的雾气氤氲了四周,走在山乡村道,细雨朦胧罩着我,随之带来了一阵阵凉凉的湿意,慢慢地沁入了心里。平山的烟雨好轻,好淡,如风一样缥缈,如梦一般迷离。这样的雨,容易让人想起那素胚描绘的青花瓷,清逸,淡烟。冉冉檀香透过窗,泼墨渲染的印象,于雨里,袅袅散去。传世的美丽,依旧搁浅在素胚蓝花瓶底,是一世的眷念,叹咏成千古的记忆。
站在坑口村岭奇山上,看一场山村秋雨,苍翠的青山,青翠的田野,还有那藏于绿林之间的屋舍,全都笼罩在烟雨中,在这样的雨天里,蒙蒙的烟雨给平山山村增添了几分神秘。
向樟坑村眺望,凝视前方,远山含翠,烟雨蒙蒙。雄壮的大王岭在这烟雨中,犹如国画山水泼墨一般美。山间轻烟似雾,时而浓时而淡,时而聚时而散,一缕缕随风而飘,婀娜多姿,一圈圈如腰带绕这山头那山头,时而渐渐消散露出半个山腰,如仙境一般,美不胜收。而山脚下村民屋顶冒出的炊烟,也如烟雨般冉冉升起,不多时也就分不清何是炊烟何是烟雨了。鸟瞰着村庄、田野,大王岭护佑一方百姓,春种秋收,生儿育女,婚丧嫁娶……透出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
山色空朦雨亦奇。用这句诗来形用仁耀垌雨天是最恰当不过了。水满成湖,仁耀垌在雨天又是一番景象。雨打在湖面,溅起水花,随即化作水气,如雾如烟地弥漫开来,湖上茫茫然一片,好一幅烟雨蒙蒙画卷。面对这一湖烟雨我静静地欣赏着,纯粹,且不带风尘。
细雨不停地飘洒着。飘在湖里,雨丝轻音,薄雾迷漫,一层层微雨织就的轻烟笼罩湖面。近处,远方,树木,长桥,山村,一切都是湿漉漉的。如云雾缭绕飘忽的仙境,如仪态万方娴静的女子,如缠缠绵绵纠葛的爱恋。那些雨丝,沾衣欲湿,若有还无,若绫罗,若绸帐,若轻烟,乳雾般在湖面流淌,雨中的世界便再看不清天也分不清地,人在雾气中游荡,雨在发梢上絮语,湖面越发显得安宁,加上一丘小山若隐若现着林木幽深的况味——此时,从水天之间升起袅袅的水汽,水光蒙蒙,岸树依依,三两游人撑着伞目光迷离、无声无息地游走,这样的景象便是一场完完全全的烟雨世界了,恍如梦境。让人去除了浮躁,多了几分平静,自然而然地体味平湖烟雨的趣意……
我爱平山的雨,是那样空灵,是那样不经意。平山的烟雨啊,熟知季节而四时更迭,它如玉醇如甘露,浇灌大地,浸润心田,繁衍流动的生命,孕育年年岁岁的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