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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之歌
■陈刘雄
石龙腾空而吼,橘州大地披满绿装。漫山遍野之外还是漫山遍野的碧绿。这里,是绿色的海洋,绿色的世界,绿色的迷惑,绿色的希望,绿色的歌。
在广袤的蓝天上盘旋的雄鹰,飞了整整一天,也飞不出这绿色的诱惑。在氤氲的春风里嗡嗡的蜜蜂,不知停留在哪朵花好,朵朵鲜花都映着太阳的笑脸。挑剔的一对红嘴相思鸟,随意地栖息在一棵棵葱茏的橘红树和荔枝、龙眼、黄皮、菠萝树上,醉意万千,每一根羽毛都闪耀着满足和自豪。
重重叠叠的山丘,像馒头、头颅,似斗笠、蘑菇;挨挨挤挤的橘红、龙眼、荔枝、黄皮、菠萝树,像绿伞、翡翠,似长诗、画卷,铺天盖地。
每一棵果树,都扎扎实实地深深地环抱着一把属于自己的芳土,环抱着家乡的山山水水,吸收着橘州大地的灵气,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地纵横生长,擎着蓝天,穿透着天与地,与日月争辉,把滴翠欲流的生机奉还给橘州的父老乡亲!
每一棵果树,都绰约可人,亭亭玉立,飘飘逸逸,蔚为壮观,那浓浓的芳香醉得人心驰神往,那流动的气韵如根鹅毛反复撩拨着人们的心弦!
每一棵果树,都映着一串串汗珠和滴滴心血,挂着一串串笑声和一个个动人的故事。
昔日,橘州大地“肾亏”,那连绵不断的“头颅”,或绿色,或秃顶。用锄头敲过,用树针针灸过,一切都是徒劳,还是沉沉地睡着,于是荒凉和忧郁占据了千年。于是,为官者,绞尽脑汁;为民者,千声万声呼唤。多少盼望来个“名医”啊!现在,“名医”来了,来自大城市,亦来自农村,他们带着炽热的心和精湛的“医术”,带着几分成功和几分风险,带着赤诚和独到的眼光来啦。一根根绿针针灸“头颅”,针灸着每条神经线,于是,橘州大地血液沸腾,生机勃发。从此,告别了百年的昏睡,告别了贫穷。于是,便有了复活之歌,雄壮动听之歌。从此,千百条山带如龙绕山腾飞,一批批人流车流川流不息。
李白来了,他要醉吃水果,再创作千古绝唱;李时珍来了,他要亲自尝尝神圣的橘红,是否属化痰止咳之首药;贵妃来了,她打算不再回宫,住在荔枝园的别墅里不辞长作岭南人。
憨厚的农民笑了,满脸春风的收税员也笑了,手中的一沓沓钞票流光溢彩。
橘州啊,你的字典里再没有“荒漠”两个字,密密集集而湿润的目光凝聚在橘州这个巨大焦点,便显得格外灼热。
橘州啊,你的词海里便重复“幸福”这个词,成群结队的蜜蜂奔走相告,要酿造人间最甜最好的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