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不讨人嫌的“糊涂人”

——崔尧《糊涂集》续集序


■陈彰
  《糊涂集》是崔尧老师的文学作品集,2013年春节期间,我曾为他的集子做编辑、校对和作序等工作,接着付梓。我是崔老师的学生,觉得这项工作很有意义。
  又是一年春节到,2022年,我再为崔老师的《糊涂集》续集面世做相同的工作。时隔9年,师生各方面都很好,觉得此项工作意义非同一般。
  崔老师对他的这本《糊涂集》续集要不要编印,曾有过困惑。我明他意,对他说,这有什么好纠结的,都是公开发表过的作品,无抄袭、无剽窃,一字一句都是自己的心血,横着竖着都显正能量;再说,作为一名退休中学教师,能经常在当地的主流媒体发表作品容易吗?能将作品结集的又有几人?作者又不是莫言,文章的质量优劣有什么可比性?家里即使藏书万册也是人家作品,独有《糊涂集》是自家书。读人家的书多了,让人家读读我的书如何?见仁见智就让他见智见仁,自己开心去做自己开心的事就好。他心始释然。
  本文集文章的特点多为纪实体,即使是散文也不例外。把握自己能驾驭题材的能力,不追求大手笔、大视野,写自己熟悉的、感兴趣的东西,写了就投,发不发表、怎样发表是编辑的事,绝不查问,这是崔老师历来的写作心态。大道至简,视之坦荡,行则轻松,无压力无负担,拿得起放得下,从写作中获得快乐。这是崔老师20多年来能坚持写作、并收获颇丰的动力,也是经验。
  续集和前集相比,篇幅多了一倍,一些文章的主题思想的开掘也较有深度。议论文,论己思感,不引经据典故作高深;记叙文,叙己见闻,不滥用辞藻无病呻吟。文如其人,语细声轻,谦逊朴实。我将他的60多篇文稿进行梳理,按大致内容分成8辑,每辑套上个小标题,并配短文释意,理清眉目,勒其概况,俯瞰全貌。此法编辑常用,非我独创。
  看崔老师的简历,今年已是84岁高龄,还在文田笔耕,孜孜不倦,我敬他的精神;崔老师为人宽和,怜贫惜弱,我仰他的德行。如此高龄还体健思敏,这是苍天福报善心人。崔老师是我五六十年前的老师、班主任,近年来偶有见面,微信不断,常听教诲。老师就是老师,不但授业解惑,而且也是行为榜样,我也在学习他,爱戴他。有道是“一日为师”,崔老师于我,何止为师一日,诲尔谆谆,我岂敢听之藐藐?此师为终生之师,恩泽久远。
  两次编辑《糊涂集》,对“糊涂”渐有所悟。人生不要过于清醒,该糊涂时就得糊涂。时常清醒不容易,本不糊涂却又要时常“糊涂”更难。所以我说,能做个不讨人嫌的“糊涂人”,有格局。
  《糊涂集》续集将付梓,作此短文,是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