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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鼠趣
梁少波
在岁月的长河中,曾经历过的许多事,随着时光的流逝,渐渐淡忘了。而小时候捉老鼠,就像印在我的脑海里一样,常在眼前出现。
小时候常与小伙伴们在村边的庄稼地放牛,便会利用这个时候捉老鼠。蕃薯地里的老鼠是最多的,老鼠在蕃薯地下挖洞偷蕃薯,甚至筑巢,好端端的蕃薯地下被掏空,弄得一片狼籍。这种情况,伙伴们往往用火攻。大家七手八脚拾来干枯的柴草和树枝,在洞口生火,然后轮流着用口将冒起的烟往洞里吹,老鼠受不了难闻的烟味,便从其它洞口逃跑,而守候在其它洞口的伙伴早已用袋子的袋口套着洞口,老鼠逃出洞口,正好进了袋子,束手就擒。有时候不用火攻,而用是水攻,即在相对较高的洞口往里灌水,老鼠便从其它洞口逃出来,逃出一个抓一个,很有情趣。伙伴们利用放牛时间捉老鼠,既保护了农作物,又增添了童年的乐趣,可谓一举两得。
除了采用土方法捉老鼠外,也曾采用先进的仪器捉。
我爸单位的宿舍与仓库及围墙围成一个大院子,平时仓库内外有很多老鼠走动,晚上狂得很,人见人憎。一天傍晚,单位的老电工弄来一台仪器,说是捕捉老鼠的,叫电子捕鼠器。我深感疑惑,只知道猫会捉老鼠,这样一个仪器怎捉呢,内心充满了好奇。于是,我爸的几个同事与老电工开展捕鼠作业时,我跟在身后帮忙献殷勤。
我们在仓库周围选择绝缘较好的地面布设两条捕鼠线,每隔一点五米左右架设一个地面支撑架。捕鼠线将各个地面支撑架串联起来,就像电线串联着电线杆一样。捕鼠线距离地面高度约三到五公分,捕鼠线的前端连接着捕鼠器,捕鼠器放置在室内。如果老鼠触碰到捕鼠线,就会被电击晕,同时捕鼠器会发出警报声。
布设完捕鼠线后,天也黑下来了。我们围坐在捕鼠器周围,静等老鼠上钩。很快,捕鼠器的警报声响了,我们急速拿着早已准备好的手电筒、铁钳和袋子,循着捕鼠线寻找被电击晕的老鼠,找到后就用铁钳夹起放进袋里。由于一下子很多老鼠上钩,警报声响得很频繁。而被电击晕的老鼠如果没及时捉住,过不久就会苏醒过来跑掉。为此,我们东奔西走,忙得不亦乐乎。但为了不惊扰尚未上钩的老鼠,我们的脚步是静悄悄的,说话低声细语。由于是第一次参与这种捕鼠活动,我特别兴奋,感觉就像打仗一样,提着铁钳就像扛着枪,捉到的老鼠就是我的俘虏,每夹住一只老鼠,都要喃喃自语咒骂几句。经过一段时间的忙碌,慢慢地警报声没那么频繁了,也许仓库里的老鼠捉得差不多了,于是收兵结束战斗。记忆中,那晚捉了40多只老鼠。时间虽然过去了很久,但那种就像打了胜仗一样的喜悦和激情至今难忘。
随着年龄的增长,已没兴趣也没时间像小时候那样捉老鼠了。而家里的衣物、抽屉、米桶等常被老鼠咬破,有时候从衣柜取衣服,或在书架上取书,往往会翻出黄豆大的老鼠屎,一股难闻的臭味扑鼻而来,很是恶心。于是买来老鼠夹或老鼠笼等捕鼠工具捉老鼠,一定程度上减少了鼠患,但再也找不到当年捉老鼠的那种乐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