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意外的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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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东
  世人说:狗通人性。狗只要稍加训练就可以帮助主人看家护院或上山狩猎,它们的忠诚深受人类喜爱。然而狗终归是狗,在某些关键时刻,它们的行为可能会出乎我们的意料。
  多年前的一年年底,我离蓉回湖南老家。那天清早,雨雪交加,寒风刺骨。我踏着乡间小道前往拜访一位邻居好友。
  他屋前是一块废弃多年的水泥晒谷坪,到处都是泥泞。堂屋大门旁的屋柱拴着一条体型硕大的狼狗。当我壮着胆子一步步朝大门靠近时,狗便张着黑洞般的血盆大口,露出长长的獠牙和凶恶的眼光,汪汪狂吠。我本想以善意的召唤换取它的友好,可它不知好意,一次次向我猛扑。由于体肥力大,它几下就将脖子上的麻绳绷断了,迅疾如饿狼般向我扑了过来。我第一反应是:糟了,一场人兽之战不可避免。但我还是采取三十六计走为上,立即转身撒腿就跑。可逃不到三十米,耳边“嗖”的一声,狼狗已腾空扑向我的后背,刹那间我猛地转身,反手挡于狗的颈脖处,将其撂了个四脚朝天。狼狗愈发疯狂,随即翻身跃起,再次腾身如饿虎扑食般朝我冲过来,我即撒步闪身,它扑空后竟摔去一丈多远,迅速爬起后目露寒光直盯着我。
  狗是非常聪明的,连出两大狠招不但未能得逞,反而吃了大亏,若继续贸然行动,肯定占不到便宜。
  正当我摆出一副格斗的架势与狗对垒时,幸好狗的女主人跑出来喝住了狼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事后得知,该狗此前已咬伤过多人,又听不少邻居调侃:“今天要不是建东功夫好,又要去打狂犬疫苗了。”
  其实,我当时能化险为夷,不过是求生的本能,当然得益于自幼随家父习武,身手比较敏捷而已。
  所幸有惊无险,仅仅是防寒服的衣襟被狗的前爪弄了多个泥水印。然而,二十多年过去了,每每想起同狼狗搏斗的惊险场景,总会感到毛骨悚然。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那以后,我不论是见到有主人牵着的宠物犬,还是碰到不打眼的小狗,总会避而远之。有事去乡下,总会棍子不离手,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