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冉

妈妈，你看
白天鹅，白天鹅
车行驶过一个池塘时
一个小女孩兴奋地喊道

傻孩子，那些是白鸭，大
　　白鹅

我看是白天鹅

小女孩眼睛里泛起的光
暗淡下来
失望在车厢里弥漫

清澈的水面，白天鹅飞
　　走了

　　皮肤记
捆缚，舒展
僵硬的皮肤也有自由之
　　心
身体是一座牢笼
被灌输的被教育的
被规定的不能逾越的
都是一道墙
身体之外的世界
是一种幻想

妻子一指一指推捏
不能捕获的
迅速逃逸

不能逃脱的皆是
无妄的挣扎，高墙内的
　　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