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田埠头横水渡


■海煊
  从小生活在农村的我,老家是个小村庄,名叫姓许村,曾经叫祥山村,又叫车田埠头村。村边北面是小东江,东北不到300米处有一个横水渡,名叫车田埠头横水渡。江堤与江边河床宽约莫百来米,那里低洼地带种水稻,高坡种瓜豆类作物。
  自上世纪50年代后期横水渡就由我们村生产队接管。每个月开展一次招标,愿意参与者届时到场明码开标,高价者得。
  由于过往人流稀少,撑渡人平常很寂寞。在车田埠头,有一种慢慢的时光叫等渡,有一种悠悠的漂流叫过渡。深情婉约的小东江,还见证无数的渡口送别与渡口重逢。
  1965年6月,我以19元的标价中了标,投入了新的职业,成为一名撑渡工。本村村民过渡不收钱,过往游客收3分钱。
  6月下旬,由于连续下了两天大雨,那日一早,江水涨得迅猛异常,波浪翻滚,汹涌而浑浊的河水很快便漫上了河床,河床上的庄稼全被淹没了。这一突然而来的变化,使得我一下子六神无主,好在自己从小经常在江边玩耍,看到过其他撑渡工如何在发大水时撑渡的过程,慢慢地便定下心来。
  为确保安全渡汛,要沿着江边逆流而上。我用握杆往上游撑到张屋村仔担水埠头附近,然后双手紧握船桨,半顺半逆地往对岸漂流,终于将渡船摆到对岸,安全地将乘客送了过去,实在是有惊无险。
  由于摆渡空闲时间多,我闲来无事便看小说,《三家巷》《苦斗》《苦菜花》等三部小说都是这段时间看的。同时除了上交回队款外还赚了2元3角钱,这样又可以解决两个月的油盐酱醋了。
  经过一个月的摆渡作业,自己又掌握了一门手艺,安心了许多。
  忆往昔,57年一闪而过,而今车田横水渡早已不复存在。回首过往,聚力今朝,拥抱新的太阳,让自己的生活更充实,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