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河


  

■吴明亮
  我对家乡的河是怀有深厚的感情的,因为它一直孕育着家乡的一草一木和淳朴的村民,那里藏着我儿时的快乐。那水、那沙、那石,都是我梦中萦绕、难以忘却的记忆。
  河的源头在官庄山。官庄山是植被保存得比较好的山岭,常年乔木丛生,鸟语花香。故山的泉水是清澈的,水质也是优良的。一条条的潺潺清流,越过山间荒野,汇聚在一起,便成了家乡的河。
  河将谢鸡村委会和保华村委会隔开,成了两个村委会显著的分隔线。大约在解放初期吧,村民在河流地势较高的位置,用石头水泥筑起了一条拦河坝,用于蓄水灌溉农田。每年的春季播种期间,村长便组织年壮力强的村民将拦河坝的坝口闸住,蓄起河水,把河水通过田间纵横交错的沟渠引至各户农田,开始一年的春耕。河水涌向田间,那流入的便是一年的希望。
  夏天河里就更热闹了。相对于冬季,夏季的河水相对会充足一些。拦河坝的蓄水处,成了小孩子们的快乐天堂。河床以粗沙为主,所以河水深而不浊。透过清澈的河水,可以看到河底的沙,在这里游泳相对也安全。傍晚时分,夕阳透过云层,将余晖洒下河面,铺上金色的光鳞,光鳞随着河水微微颤动,一层一层的,让人不禁驻足观赏,流连忘返。小孩子们成群结队,光着身子在河中畅游,时而潜入水底,时而钻出水面,像一群久久未下水的小鸭子,在水中尽情地嬉戏。有胆子大的小孩选择站在较高处,一跃而下,跳入河中,溅起朵朵银白的水花。这姿势,如一个跳水运动员,虽然动作未合标准,但也有模有样的。小河沸腾了,水流声、欢笑声、泼水声……交织在一起,这简直就是一曲欢乐颂。
  坝底布满各种形状的石头,经过漫长的岁月,任由河水冲刷,磨得光滑滑的。大的石头重达几吨,小的如鸡蛋那么小。在乱石间的水中,小鱼自由自在地游荡,一会儿游向这,向那,动作慢慢的,这可能是世界上最悠闲的动物了。再远一点,便是一片沙滩,白皑皑的,在猛烈的阳光照射下,白得刺眼。与其说这是沙滩,不如说这是银滩。沙滩虽然没有海滩的那样壮观,但也给人一种视觉上的震撼。沙细而柔软,在阳光不那么猛烈的时候,你光着脚丫行走在沙滩上,会倍感惬意。有零星的野花、野草不规则地分布在沙滩上,显示出极强的生命力,在微风中扭动着幼小的身躯,点缀着沙滩的美。
  勤劳的村民为了美好幸福的生活,不断辛勤劳作,就像家乡的河那样,湍流不息,日夜兼程。家乡的河,它不仅是一条河,更是身在异乡的游子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