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诗,我觉得跟做人一样,无论何时何境,都需要修行。对于诗歌我是敬畏的,也是热爱的,更多我觉得它是我一生的修行。因心存敬畏,所以我在不断地学习,静下心来虚心地向不同的人学习,也向我们的古体诗借鉴,吸收其中的养分,也向一些国外的翻译诗学,并阅读大量哲学的、文史类书籍以提高自己的知识,拓展我对万事万物的认识。
我常常在写一首诗的过程中,会遇上一些突然而来的想法,或说笔尖让一些意象如忽然空降到眼前的白色飞马般,让我眼前有光,它带我遨游在云朵之上。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喜欢写诗带给我这样的愉悦感,也追求这样的感觉,让我不用每天束缚于柴米油盐酱醋的繁琐碎事,可以让生活变得有想象和填补些许空缺,营造一个与烟火生活中不同的我。如此,在烟火里捡拾些许诗意以自渡,给灵魂找寄托,在生活的窄道且行且修。
与诗歌相伴的这10年,我把诗歌当作了知己来相伴,心中所想所盼,都诉之诗句间,就连已离开我30余年的祖母的生前那些往事,在这几年,我也敢下笔写成诗了,成功避开之前每每写到祖母就泪流满面的情景。这是写诗的好处,或说修行,可以将一些感情在追忆中升华,不再因回忆而深陷以往变得悲痛落泪。对此,我感谢诗歌,它让我懂得如何减少生离死别的伤痛,拓展世界观和升华情感;让我懂得如何与万事万物和解,以及重新出发。
记得有人说,写散文是敞开心扉,与自己对话,释放自我。同理,我觉得写诗吧,是打开格局,与世界万物对话,在审美学的范畴内,将自己的生活经验糅合在一事一物里,内视自己的同时,仰观世界,摒弃“我手写我心”,拓展对事物的认知,让世界充满真善美。
诗集《踏雪行》是我的第三本个人诗集,有一部分诗作在下笔时就有意识地往写给我的孩子看的方向来写,当然也适合其他同龄青少年看,希望他们读到的时候,能在诗里感受到一个作为母亲的凝笔之诗(思)的良苦用心,受到鼓舞和启发,这也是我作为一个传统的中国人,站在母亲的角度给予下一辈的关爱关心。
诗集《踏雪行》名字的取意,一方面源自词牌名《踏莎行》。词牌名《踏莎行》又名《踏雪行》,“莎”,是一种常见的野草,《踏莎行》词牌本意是在春天踏青行咏;另一方面,那种白雪纷飞的景象,那种满目皆白而堆积折射的雪光,尤令人期盼,这是诗意的光芒,也是生活里集聚而来的微光。
无论是想象的,还是肉眼可见的欢蹦跳跃着的微光,都会让人们对一切充满期待。我相信,循光而来,踏着生活的节拍,会觅到渴望深处的一缕梅香。正是“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那诗意的一缕梅香,虽会历尽艰苦,但足以让人踏雪而来,向光而行,或歌或咏,成为余生且修且行的注释。
(郭逸竹:中国作协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诗歌作品散见于《诗刊》《星星》《诗选刊》等期刊。出版个人诗集三部)
编辑:葛伟宇
初审:温 国
终审:邓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