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家是一个多么温馨的字眼,一个宝盖头,盖住下面的一家老小,为他们遮风挡雨,而这一撇一捺把家中每个人紧紧连系在一起。
■梁燕姬
家是一个多么温馨的字眼,一个宝盖头,盖住下面的一家老小,为他们遮风挡雨,而这一撇一捺把家中每个人紧紧连系在一起。现在的我住在林立高楼中的一隅,却时常魂牵梦绕,好想再回一下我儿时有阿公阿婆的家,它是我灵魂的归属。
这个家,左下角有个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家家户户必备的“狗洞”,那时候每家每户不是养猫就是养狗在家帮忙看着家。大人们出去干农活或者晚上睡觉要锁门的时候就会把挡着洞口的障碍物拿走,给在外玩累的狗狗猫猫留个小门回家。
记得在上学前班的时候,有一天下午三点左右,我在学校实在是饿得要紧,想起这个时候,家里应该有阿婆煮好喂鸡的小番薯了,我就趁着下课跑回家。跑到家门口,发现大门紧锁,我就直接从狗洞钻进去,在厨房里找到阿婆煮好的喂鸡的番薯,美美地吃一顿,完后再喝一大碗粥汤。等再准备原洞钻出去时,钻到一半的时候被卡住了,左右动弹不得,越动越紧,越紧越急,越急越累,最后不知道怎么睡着了,小小的我就这样睡到阿婆淋完蕉木回来。这件事成了我们全家的笑料,我一直被笑话到现在。
冬天,每天吃完晚饭,阿公会拿个矮一点的铁桶在里面放些木炭,然后把铁桶架在凳子中间,阿婆、我、阿公围在一起,大家的脚放在凳子脚上,阿公用他的大棉衣盖着我们的脚,这个时候我就会撒娇叫阿公讲故事,“百忍成金”“水浒传梁山好汉”“岳飞精忠报国”“滥竽充数”“掩耳盗铃”等等小时候觉得奇奇怪怪的故事,在暖暖的围炉边听了一遍又一遍。阿公一遍又一遍地叮嘱我与人为善,不可作恶,他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无论做了什么好事坏事,总会有人看到知道,所以从懂事起,我就一直谨言慎行。
夏天,吃完饭,洗完澡,看完阿公最喜欢的聊斋志异电视剧,害怕得睡不着的时候,阿婆会和我开着小吊扇,在老旧的木床上讲外公祖的故事。阿婆柔声讲着,我则像小猴子一样到处乱转,有时候脚丫夹住床沿的小转筒,吱吱呀呀的。随着阿婆慢慢的软软的声调,我度过了我最幸福的童年。
我的家,一到下雨就会在石板与石板间的缝隙漏水,所以,小小的我就会跟着大人一起学着观察天气,一发现即将下雨,就赶紧跑上楼顶,拿着一块块阿婆担回来的黄泥,撅着屁股顺着石板缝来来回回填补,希望大雨不要把我们的一楼弄得太湿,弄完楼顶又跑下一楼把家里大大小小的桶和盆都放在会漏水的地方。做完一切,小小的我就感觉自己就像一家之主一样,感觉自己也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家了。
自从阿公阿婆离开后,我们越来越少回到这里,可是家的样子、家给我的感觉和力量却永远都在。
编辑:李慧敏
初审:温 国
终审:黄 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