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撒开手中的网,像抛下镶边的云一方。云下面,翻腾着彩色的浪。似花,在他们心中绽放。是果,甜在他们胸膛。新年里,揣着新的希望……”重读《撒网》,就想起孩童时跟随大哥撒网时,那相互默契的情景。
■周华太
“撒开手中的网,像抛下镶边的云一方。云下面,翻腾着彩色的浪。似花,在他们心中绽放。是果,甜在他们胸膛。新年里,揣着新的希望……”重读《撒网》,就想起孩童时跟随大哥撒网时,那相互默契的情景。
家住陵罗江畔的我们,虽然不是渔家,但是撒网、垂钓、逗虾等捉鱼的方法兄弟们不落人后,而且渔具也一应俱全,所钓之物为口福增色不浅。那时年纪尚小的我,有点小聪明,好动,不管哪个大哥出“渔”,都喜欢带上我。
我们兄弟七个,我最小。二哥自小就很喜欢跟父亲捉鱼,凡是捉到较大条的“大水鱼”(洪水来袭,到罗江边用“缯”捞起来的鱼),他都要抱着玩弄一番,直至鱼鳞都脱了才肯放手。父亲、爷爷都喜在心里,说他是捉鱼的苗子。真是天赋吧,二哥长大后,撒网、捞大水鱼、逗虾(亦叫装虾,竹篾织成的虾笼加鱼饵)、垂钓等样样能干,出门就不会空手回来,美了家人的口福。
记事时起,三位大哥都另立炉灶。母亲对我说:“华仔,你想不用钱又有鱼吃,就多点跟着二哥捉鱼。”从此,我最爱跟着二哥撒网,不仅锻炼了人的意志,还懂得在特殊的环境下以手势代替语言。
惯于捉鱼的二哥,对哪里河段鱼类的多寡、天时地利的选择,都成竹在胸。一次,正好是雨后复斜阳的傍晚。二哥说:“这是撒网的‘黄金时间’。雨后,岸上的虫蚁、蚯蚓等生物被冲到水中,又是水温凉热交接时,是鱼群觅食的大好机会,也是我们撒网的好机会。背上鱼篓,一起出发。”我是第一次“跟班”,高兴得跳起来,跟着二哥往江上走去。
罗江江岸曲折多河湾,水深,大鱼汇聚,浅滩水清见底,鱼翔其中,常有“镰刀”“沙王”成群往来觅食。“山精水灵”之物,稍一不小心都会受惊逃散,但凭着二哥的经验,倘若被二哥发现了,它们也难以逃脱。到了一河段的浅滩,只见二哥脚步一提一提地走着,一边把网别在右臂,半张如弓状。我想,肯定是发现目标了,也急忙追上前。只见二哥用左手食指在空中画一个圈,然后竖直向下一戳。我明白了,要我就地伫立。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听到“嗖”的一声,见他撒开的鱼网随声而至,与落水的声音同时发出。此时的二哥大步流星似的奔向鱼网,但并不立即收网,而是在鱼网的周边巡查。我边走边说,二哥还不把鱼网拉上来啊?话音未落,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尚未与沙面接触的网“锤”拉到位,罩在网里的鱼就无空子可钻了。松了一口气的二哥说:“这叫做‘鱼网恢恢,疏而不漏’啊!”我恍然大悟,原来山精水灵的鱼们,也是很会“钻空子”的动物!
二哥抓到鱼网的顶部,慢悠悠地一边拉一边收,把鱼网拎到沙滩上将鱼抖出来,活蹦乱跳的,足有10多条。“头尖、身体扁平而薄,鱼肚如刀刃的,叫做‘镰刀’鱼;那厚重的,背色鹅黄的叫做‘沙王’鱼。”二哥接着说,“它们是本地江河最香口的鱼类,价格虽然较高,但仍然是抢手货哩。”难怪二哥很少吃它,可以多卖点钱呵!
跟着二哥撒网,真是感到很惬意,还学会了很多知识呢!他撒网捉鱼的一举手一投足,令我记忆深刻。上世纪八十年代,我突发奇想,写下《撒网》一诗,发表于茂名《南天竹》杂志。
编辑:李慧敏
初审:温 国
终审:朱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