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记得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家乡的耕种基本不用化肥农药之类的东西,全部都是使用农家肥,这些农家肥就是人畜粪尿、砖头泥、塘泥、脚底泥、草叶、火灰、火烧土等,都是就地取材积集而来,不用掏钱,只是流流汗、出出力就能取得而已。
罗本森
记得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家乡的耕种基本不用化肥农药之类的东西,全部都是使用农家肥,这些农家肥就是人畜粪尿、砖头泥、塘泥、脚底泥、草叶、火灰、火烧土等,都是就地取材积集而来,不用掏钱,只是流流汗、出出力就能取得而已。
过去收割稻谷,稻草一般都回田腐烂作肥,尤其夏收的几乎全部回田,秋收的除大部留给耕牛作过冬草料外,剩下部分也都回田。当时还在田里种植一种绿肥──紫云英,每年秋冬之际,往稻田中撒播一些紫云英的种子,翌年长势良好的“花草”不但是养猪的好饲料,而且通过春耕把其深埋于土中,成为一种肥效非常高的氮肥。挖塘泥也是积肥一条门路,每年冬至放干水捉鱼,然后把塘泥用铁锹甩到池塘边,这些淤泥是很好的腐殖质肥料,晒干后变得疏松,砸碎后再撒下田,或施在庄稼的根部,给予庄稼充足的养料。
我家乡是山区,芒草树叶特别丰富,农闲时农民便上山,用长镰刀把灌木、芒草放倒,晒个半干,再推到山下,点火烧成灰,客家人叫“沤芒灰”。要是鲁箕便铲下来,将鲁箕与泥土一起用火烧,叫做“土子泥”。再有,乡下使用大锅灶,烧柴草自然有很多草木灰,这是重要灰肥。这种灰肥堆起来,便泼上人粪尿进行沤制。作为施秧苗,或者种花生、黄豆等农作物的基肥。
最难忘的是儿时拾粪肥,过去爷爷养一头黄牛,有时会跟着他去放牧,爷爷会拿一个畚箕把牛屎拾回来。受爷爷的影响,我常常带着畚箕,手拿竹夹,在乡间小路上捡牛粪、猪屎、狗屎,然后放到田头粪窝里沤制。我常跟爷爷上山割小草树叶,嫩的给牛作夜草,老的晒干垫到牛栏上,脏了再垫,一层层往上垫,植物跟动物的粪便一起腐烂发酵,就是一种很好的天然肥料。
七十年代农村开展“积肥改土”运动,我们学校隔三差五地搞大清洁,扫垃圾、铲杂草、通水沟,把积下的肥送到学校边的稻田。放学后回队里还得和大人一起积肥。后来学校劳动课还组织到农村参加积肥。有次大突击,还到生产队干了一个星期,同学们每天累得浑身散架,双手磨起血泡,但大家毫无怨言。不论上语文课、农业课,老师常说:“没有大粪臭,哪来五谷香。”“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的确,肥料是农民的宝贝,庄稼生长一刻也离不了它。这样既增加肥力,又改善疏松土壤,秧苗插进田里后生长得特别好。农家子弟耳闻目睹父辈和乡亲们为了生活背朝青天,面对黄土,日复年循辛勤地耕耘,我们累点算什么?透过昨天的农家肥,也看到老一辈农民那种艰苦奋斗、勤俭持家的精神和优良传统。
后来农村大量使用化肥,省去不少功夫,农家肥逐渐少用了。在科技进步的今天,大力使用化肥无可非议,但多用化肥易使土壤板结老化,况且不少人认为用农家肥种出菜比施化肥的好吃,这种低碳生态的“绿色”的产品,颇受欢迎。因此,今天我们推广科学种田,应考虑多用配方肥和高效环保型新型肥料,减少肥料过量投入,提高肥料利用率,减少环境污染,走一条新型农业发展之路。
编辑:李慧敏
初审:许 泰
终审:张 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