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劳的母亲
毛勇强
母亲的勤劳是一贯的,几十年如一日,使我耳濡目染,也使我感慨万千,更使我问心有愧,母亲真是太辛苦了!
母亲是合作商店的售货员。她负责的门市部,就设在我家祖传、位于墟内黄金地段的铺里。因为合作商店是集体性质的,有关部门规定每天必需早开门晚关门,不像供销社那样按时上下班。这样,可苦了母亲,天天起早摸黑,每天工作10小时以上,但勤劳的母亲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坚守岗位”,毫无怨言。
为了做好本职工作,为了家庭,母亲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劳动,每天披星戴月地奔波劳作。清早,当我们还在甜蜜的梦乡里,母亲已蹑手蹑脚地起床,摸黑到离家约一里路的埠头挑水,还边生火煮饭,挑满一缸水,饭也煮好了。这时母亲才叫我们起床上学。接着,她将瓦煲里的咸菜加热,夹一点放在饭上面,边吃饭边上班——这些是母亲每天的“必修课”。为了减少经济支出,她每月还利用几个早上的时间,到离家五六公里叫“石窿”的地方打柴,每次回来都是天刚放亮。
那时,我的祖父、祖母还健在,我们兄弟俩上学,而父母工资又低,生活之拮据可想而知。无奈,母亲只好悄悄地搞家庭副业:养猪、养鸡。为了节约成本,母亲常常利用晚饭后的时间,来去匆匆地到附近的农村割猪菜,这也必须打好“时间差”,因为当时干部职工晚饭后时间不像现在这样由人们自由支配,不是下乡抗洪防旱,帮助农民插秧、收割,就是参加“爱国卫生运动”等等。这样,母亲好像一台机器那样不停地运转,天天起三更睡半夜,春去冬来,母亲消瘦了,银丝也过早地爬了出来,还得了胃病。
80年代初,忙碌了几十年的母亲退休了,身体又不好,应该安度晚年,享享清福了。可是,她是个闲不住的人,又遇上了改革开放的年代,允许退休干部职工做生意,于是勤劳的母亲和已退休的父亲,又干起了老本行——利用自家的铺和多年的经商经验以及广泛的人缘关系,做起了副食、百货、五金等生意,常常起早摸黑,忙忙碌碌,难得歇息。对此,我们内心常常感到自责,多次劝母亲不要做生意了,跟随我们一起生活,共享天伦之乐,但她执意不肯。她说:“现在虽然不愁吃不愁穿了,但做点小生意有利于身心健康,还是一种精神寄托。我们拗不过她,只好听其自然。
更使我过意不去的是,母亲虽然偶尔来我家小住,但也是手不停脚不歇。买菜、煮饭、扫地等家务活基本由她包揽。勤劳的母亲,还很善于“找”工做,例如给盆花松土、除草,将厨柜里的药材之类的食品拿出来翻晒,甚至将我换下的衣服洗干净,她的理由是:名贵衣服用洗衣机洗会变形,还是手工洗好……
勤劳的母亲,您是我心中的丰碑,您是我学习的榜样,您是我永远难忘的人,我为有这样平凡而伟大的母亲而感到骄傲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