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操作农耕机在农田上作业。

检查保养农业无人机。

展示获奖证书。

操控无人机进行稻田施肥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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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锤子、扁凿、快速扳手、接杆……这两天，家住化州市笪桥镇山华村的小龙拿出整套工具，开始买配件保养农机，准备旋田插秧了。他还要忙里偷闲为自己的“好搭档”——一台“洋马”牌联合收割机来一次全身大体检，因为清明节后，他将和哥哥小董开启长达半年的风餐露宿，天南地北，收割一片片“金黄”。
文/茂名晚报记者池榕
图/茂名日报社全媒体记者岑稳

能挣钱能学习
　　麦客，曾是北方农民结伴外出，帮人收割小麦的一种打工方式，是辛苦的代名词。随着农业机械化发展，跨区作业的收割机手成为了现代麦客，也被称为机械麦客、铁麦客，现在虽然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但也是赚的辛苦钱。
　　“我们都是睡卡车上，不睡旅店，习惯了。”小龙向记者展示了他们外出跨区作业时睡的“床”，是卡车驾驶座后面一张约50公分宽的卧铺。为了抢收，他们经常开夜车，试过连续开1000多公里，两人轮流开车和休息，车就是他们移动的家，饼干和泡面也是他们必备的干粮。
　　去年，小龙兄弟俩和6位同伴开着4辆装载着收割机的卡车，组成了一个跨区作业收割队远赴江苏、河南、四川等省份，主要收割水稻、小麦。“收小麦是非常赶的，如果天气预报说有雨，即使不睡觉也要赶在雨来之前收完，因为小麦一旦被雨淋了就会发霉。”小龙说，抢收很累，但赚的也会多点，抢收时每亩收费100元，拼的时候一天能收100多亩地，算算也有一万多元的收入。
　　“夏天在四川收水稻，热到不想穿衣服，差点中暑。四川的农田也最考验技术，有的地方很软有的很硬，容易陷车‘趴窝’。”小董向记者介绍外出作业的经历和搭档的重要性，“收割机盲区范围大，搭档很重要，两个人要配合默契，一个负责开收割机，另一个负责地头指挥，就如同一个人的双手和眼睛。”
　　“忙完自家春耕后，田间管理就交由父亲打理，而我有了更多的时间到外面跨区作业挣钱。外出除了能赚钱，还能看遍全国各地的美景，更重要的是能学到很多新的知识。”小龙说出自己选择当“铁麦客”的初衷。“我们是干农业的，外出收割的也是农作物，我可以向外省的一些大户讨教怎么管理和经营，经济作物虽然不同，但是方法可以用上。比如说植保无人机的使用，以前只知道用于喷药施肥，但外省的农户利用它来吊运，还能夜间作业，大大节省了人工成本；购买收割机选有底盘升降功能的，就能干更多别人干不了的活。在外面我学到了各种各样的知识和经验，不出去是不会知道的。”小龙感慨地说。

热爱才能做好
　　“机收减损之星”“全省农机使用一线‘土专家’”“起动电路检修技能比赛一等奖”“最佳学生”……在小龙家大厅的一个玻璃柜上，记者看到了他和他哥哥弟弟获得的各种荣誉和奖状，这些也是他们敢外出作业的“底气”。
　　谈起自己和农机的缘分，这位1999年出生的小伙子眼睛熠熠生辉。“我家祖祖辈辈都是种田的，生活很困难。以前都是靠牛犁田。”读小学四年级时，小龙的父亲花8000元买了一台微耕机，对于这台比牛犁田效率高不知道多少倍的农机，小龙非常感兴趣，有时间就偷偷捣鼓研究。后来家里成立种植合作社，购置的农机越来越多，他对各种机器也越来越熟悉，农机出现小问题时自己就能动手修好。为了学到更专业的维修技术，初中毕业后，他毫不犹豫地选择到茂名的一家技工学校的汽修专业就读。因为对机械的热爱和对外面世界的向往，2019年，小龙和搭档第一次踏上跨区作业的奔波之旅。在他的影响下，在外打工的哥哥也回到家中帮忙经营合作社，第二年开始兄弟俩结伴外出作业。
　　“周围十几公里，谁家的车或农机出问题一般都会找小龙帮忙。”小董对于弟弟的技术非常有信心，在当地农机手圈子里，小龙是最年轻的那个。虽然年轻，但小龙已经是小有名气的老师傅，外出时更是凭着自己过硬的维修技术帮助收割机队度过一个个难关。

有认知才能赚钱
　　和老一辈农民不同，小龙兄弟俩对经营农业和职业生涯规划有自己的想法。
　　“不适应就会被淘汰。我第一次到江苏收小麦，那里是旱地，地面不平，但收小麦需要低茬粉碎，我当时缺乏经验很容易铲到泥巴导致收割机故障。别人都能做你为什么不能呢？当然要想办法去适应它，多看多琢磨，慢慢的就会了。”小龙说，“现在社会讲究高效率低成本。比如今年农产品价格低，我控制了成本利用机械提高效率，别人可能亏，但我不亏，别人挣两三万的时候，我可能挣六七万。不懂把控这些就亏大了，这些也是我出去学到的。认知多了，赚钱的地方就多，认知少了钱很难挣。”
　　“这几年跨区作业，一年能赚5万到15万不等，加上家里合作社的经营所得，收入还是很可观的。”小龙表示多劳多得，兄弟俩对未来生活信心满满。他们现在趁着年轻，积攒了丰富的经验、人脉和技能，在未来他们可以经营农机专业合作社，可以继续跨区作业，也可以开展农机维修业务，每一项都能让他们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稳稳立足。
　　采访的最后，小龙分享了自己的赚钱心得：“开拓一条新的路必须挖掘，不懂就学，不能死干，到处学，经验多了弯路就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