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的细节


■阿紫
  关于重阳节的诗很多,王维的《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似乎较出名。初中的课本里有这首诗,我们都背过,“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许多人记住了一辈子。
  当初我读这首诗,没觉得有多好,倒是诗中的“茱萸”让我很感兴趣,正想请教语文老师是什么东西,邻桌刘同学抢先问了,老师说是一种植物。刘同学追问是什么植物,老师似乎也答不上来,告诉刘同学读诗要关注思想性、文学性,别去死揪着细枝末节。我暗自庆幸,幸亏没问。
  一晃40年过去了,我还是没见过传说中的“茱萸”,不过自从有了搜索引擎,倒是很容易就知道那是一种草药。古人将茱萸作为祭祀、佩饰、药用、避邪之物。《西京杂记》中记载,刘邦宠妃戚夫人每年九月九日,都会头插茱萸,出游欢宴。
  其实茱萸之所以能成为重阳节的重要角色,是因为它具有明目、醒脑、祛火、驱虫、去湿、逐风邪的功效,并能消积食,治寒热,是一种防疫草药。
  除了王维的诗,还有一首歌成为了一代人的重阳节回忆,那就是《九月九的酒》。“重阳夜难聚首,思乡的人儿,飘流在外头……”比较一下,这首歌和王维的诗,主题差不多。都是“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一千多年过去了,国人思乡、思团圆的情结一点没变。大多数节日,都能和这两“思”挂上钩。
  九月九到底要喝什么酒?歌里没有说,听歌的人也极少会去琢磨。查阅史料可知,应该是菊花酒。《西京杂记》中记载“菊花舒时,并采茎叶,杂黍为酿之,至来年九月九日始熟,就饮焉,故谓之菊花酒。”喝菊花酒的目的,和插茱萸一样,也是为了防病治病。
  重阳节同时又是我国的“敬老节”,这点人尽皆知。重阳为何会与敬老挂钩?却不见得有多少人知道。这是因为“九”是最大个位数,“九九”相重,被古人认为是难得的吉日。另外“九九”与“久久”谐音,寓意“天长地久”,这一天自然成了定为老年节的最佳日子。
  现代人常感觉许多节日过着过着,越来越没有辨识度。其实是因为没有去探究节日的细节,每个节日都有其独特的内涵。了解一下再过,会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