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槐
雨下在博贺码头
在我身上 头顶的
麦苗帽上 带着
鱼腥味 吹到
白蕉岭脚和新开的
保利大排档
白鹭从莲头岭的
几内湾海堤飞过
翅膀点了三下海浪
除了白鹭还有几种
不知名的海鸟 它们
来回的飞 熟悉得
像是回家
古港一千年
海鸟的父辈的父辈
或许几千年 来回一次
打着翅膀几乎听不到声响
但它的心跳声压低了
海浪 化在湛蓝的海水
栖在大头石海礁上的鸟
像一群白蕉的赶海男人
潮涨抛网潮退滩耕
它们把露出海水的那部分
永久征用 包括
石缝隙的石蚝、贝壳
小鱼、小虾……和对换
山区串门亲戚杂粮和番薯
吹过博贺湾的风
没有一点声响
或许 伴着小雨漫过
博贺湾大桥以东
刚刚退潮露出的
万亩滩涂
赶海的男女 和
不知从哪飞来的海鸟
一起抢滩 开始算着
逐渐装满的箩筐 在
量着这几天如何度过
博贺湾的风带腥
雨带咸、浪没有带声
码头沉了一半在水底
露出的那部分
踩踏了不止一千年
编辑:葛伟宇
初审:温 国
终审:朱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