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俗话说:“生活是容器,女人是水,所以女人善变。”我却认为:男人比女人更加善变,女人的善变顶多就是素颜与化妆的区别,而男人却犹如整容前后的判若两人。
■丁思宁
俗话说:“生活是容器,女人是水,所以女人善变。”我却认为:男人比女人更加善变,女人的善变顶多就是素颜与化妆的区别,而男人却犹如整容前后的判若两人。带给我这种感受的,正是我家的那位猪队友——
婚前,他是李白的门徒,浪漫主义者。采用了鲜花攻势:各色的玫瑰和香水百合一束束地送,我的宿舍经常花香四溢。婚后,他是杜甫的弟子,现实主义者。每当我路过花店旧病复发时,他都会温柔地当头棒喝:“老婆,你要知道:和浪漫主义的女人相匹配的,是浪费主义的男人!”
婚前,他是谦谦学子。把我的名著抱回家苦读,还向我讨教村上春树。婚后,他化身批判主义学者,常常抨击我。我任性,他就孔夫子上身,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发脾气,他就会引用漫画家朱德庸的名言来教育我:“爱情是一种享受,婚姻是一种忍受。老婆,你该转换一下角色了!”
婚前,他是音乐频道。他的歌艺虽极一般,却喜欢给我唱《十年》:“十年之前,我就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同学们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校门口……”他还会向我展示语言天赋,我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他客家话版的《我想去桂林》了。临睡前,他必来电话,被我戏称为“午夜凶铃”。婚后,他是教育频道。教我洗手作羹汤和做贤妻。可当我提出要继续享受点歌待遇时,他都一副政教主任的嘴脸:“半夜三更唱什么歌?鬼哭狼嚎地扰人清梦,作死啊!”
婚前,他是胡适先生的追随者。在我看来,胡适先生的最大贡献莫过于奠立了男人的新“三从四德”——三从者:太太出门要跟从、太太命令要听从、太太说错要盲从;四德者:太太生日要记得、太太出门要等得、太太花钱要舍得、太太打骂要忍得。他虽未能尽得其中三昧,但是“出门要跟从”还是做得滴水不漏的,从茂名到广州,他都陪我逛遍了大街小巷。婚后,他是齐天大圣的传人,充满了叛逆精神。在逛街的问题上,我们展开了拉锯战,当然每一次都以男方的屈服而告终。他却很忿忿不平:“天底下哪有鱼儿上钩了,还要继续喂鱼饵的道理?”
不过,除了上述控诉之外,他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如以下几点,他就一直保持初心,婚前婚后始终不变——
譬如:他是个言而有信的君子。在他求婚时,我就试探过他:“婚后,我们到底谁说了算?”他答:“大事我说了算,小事归你管。大事指的是:如何光复台湾、如何在经济上赶超欧美等等。而家里的事都是小事,归你管。”婚后,他也履行了承诺:当孩子半夜啼哭,叫他去换尿布时,他都雷打不动,还振振有词地说:“这些都是小事,归你管!”
又如:婚前婚后他都是一个听话的暖男。叫他洗碗,他就只洗碗,其他的锅瓢盆一概不碰;叫他收衣服,他就干湿全收,旁边的床单和袜子看都不看一眼。孩子在比赛中获奖时,他都会地在朋友圈昭告天下,展示他的劳苦功高。他的为父之道用一句话概括就是:“两耳不闻孩子事,一心只当圣贤爹。”却把与孩子斗智斗勇的白脸留给我来演,衬托得我像个后妈。
再如:他一直都很专一,对游戏的热爱从来未减分毫。婚前他瞒着我溜去网吧组队开黑,婚后就干脆在家里攻城略地了。游戏打得多了,居然激发了他的想象,后来在台湾出版了一部百万字的玄幻小说,女主角就用我的名字。
当被告看完状纸后,把眼一瞪:“竟敢在文章里中伤我,当心我在第二部书中把你嫁给恶魔!”我不禁莞尔:“不用费心了,我不是已经嫁给恶魔了么?”
法国的政治家莫鲁瓦曾经说过:“没有冲突的婚姻,几乎同没有危机的国家一样难以想象。”对于爱情来说,婚姻又是什么呢?是港湾,是围城,还是坟墓?爱与恨,痛苦与欢笑,本来是两组反义词,可在婚姻里,它们不但不相悖,还是密不可分的双胞胎姐妹。我们都不是什么神仙眷侣,但我们能以婚姻为桥,沟通两个孤寂的世界,还能在一地鸡毛之后,仍然没有磨灭对生活的热爱,也许这样就够了。
编辑:李慧敏
初审:温 国
终审:黄 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