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相传明朝洪武年间,沙琅墟有十几家经营豉油的店铺,数“香满园”铺头的生意最好,“香满园”的掌柜姓阮,名叫阮维宗,人称阮老板。阮老板的豉油生意是如何发达起来的,别的豉油铺老板也不清楚,只知道阮老板的铺头在沙琅经营近百年了。最奇怪的是,阮老板只是把自己蒸制的豆豉、豉油用船运到外地售卖,并不在沙琅墟的市面上销售,这更加给人一种格外神秘的色彩。
谢景东
来到沙琅墟的人,都想亲自到四方井去看看那神奇的井水。此井泉水清澈甘甜,水质平和,汲饮作食,味香可口。井中水面波光粼粼,一般情况下都能得见井底的小沙子和小碎石,井深5米,井壁为砖石垒砌而成,石厚1.67米,井口正方形,边长1.5米。井栏只是石桥铺在四边作为井围,不妨碍群众从四面来取水,这井遇久旱也从不枯竭,井中之水面距离井口常保持在1.13米左右。人们说:这四方井与其它地方的井没什么很大的区别,好就好在其能令沙琅的特产——沙琅豆豉、豉油香飘全天下,而用其它地方的井水就蒸不出这么香甜的豆豉、豉油。
说起沙琅豉油,还得请大家听听阮老板和萧一剑的传说故事:
相传明朝洪武年间,沙琅墟有十几家经营豉油的店铺,数“香满园”铺头的生意最好,“香满园”的掌柜姓阮,名叫阮维宗,人称阮老板。阮老板的豉油生意是如何发达起来的,别的豉油铺老板也不清楚,只知道阮老板的铺头在沙琅经营近百年了。最奇怪的是,阮老板只是把自己蒸制的豆豉、豉油用船运到外地售卖,并不在沙琅墟的市面上销售,这更加给人一种格外神秘的色彩。尤其是阮老板,更是让人另眼相看。阮老板不大喜欢说话,平时很少见他同邻人打招呼、话家常,即使是开口说话,也是那么不急不缓,轻声细语的。
阮老板有一个最大的喜好,就是爱吃“焗鱼嘴”,据说这“焗鱼嘴”的制法是从鳙鱼(沙琅人又称“大头鳙”)的眼部侧边取出鱼嘴,开成两边,经腌制后,斟油下锅煎,然后加上豆豉、辣椒、蒜茸、葱花等配料,洒点绍酒,再加点上汤焗制。沙琅地区有句俗话云:“鳙鱼头,鲩鱼尾,塘虱中间田鸡髀(即田鸡腿)”。讲的都是大家公认的最美味的部位。鳙鱼头肉厚骨少,鱼嘴部分十分嫩滑。将几个鳙鱼头烹于一锅煎焗,本来已很了不得,更何况沙琅“焗鱼嘴”食馆用的又是本地西门塘中活蹦乱跳的鳙鱼。阮老板经常会到“焗鱼嘴”食馆去吃他钟意的美食。但如果一旦食馆里“焗鱼嘴”卖完,阮老板还有另外的渠道能品尝到这一美食。因为他家里还有一个精通厨艺的大师傅,他姓萧名一剑,萧一剑他身高八尺,粗剑眉丹凤眼国字脸,英雄潇洒,英姿勃发。阮老板有时在家,萧一剑也会用他那精致的手艺,为阮老板烹制好味的“焗鱼嘴”名菜。尽管阮老板是很少外出的,但是,只要他外出时,萧一剑就会身佩长剑,紧随其身旁,长剑是一种佩饰,腰挎长剑的人就如赵子龙一样,显得武艺超群、英气逼人。
沙琅可说是个不大不小的商埠,在这里经营各种生意的都有,南来北往的哪儿的人也有,各路码头的话也都有人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关于阮老板和为他做“焗鱼嘴”的那个师傅萧一剑就被人传得神乎其神。有人说阮老板的一个远房表叔是名门望族,这个远房表叔在朝廷里做官,“香满园”的豆豉、豉油都卖到京城、皇宫里了,更有人说得有板有眼,说为阮老板做得一手好菜的萧一剑是当今江湖上的一名武林高手,说萧一剑明为阮老板烹制几味好菜是其次,暗地里其实是阮老板的护身保镖。有人说亲眼看见萧一剑在月光底下四方井旁的一块空地上舞过剑,那绝对是沙琅地区罕见。这样神奇的传说,使得沙琅及周边教功夫的武馆师傅就有人想与萧一剑比试比试。但是,却谁都不敢主动先出手。沙琅及周边没有人敢主动先出手与萧一剑比试,并不能说全广东就没有人敢主动先出手了。一年秋季,沙琅及周边的武林同仁终于从河北请来了一个被称为“虎胆雄”的棍客。沙琅及周边的武林界同仁都在“虎胆雄”面前承诺,只要在功夫场馆中胜了萧一剑,就出钱买一匹马及两匹绸缎作为酬金赠拱手送给他。
他们在这里盘算着如何扳倒萧一剑,萧一剑那边却毫不知情。
院子外面,菊花正开得茂盛。阮老板睡了一个午觉起来,忽然,家里的书僮阮君跑了进来报告,说是大门外有一拿着长棍的人要见萧一剑。阮老板沉思了一下,说:“你去叫他进来吧!”转眼间,棍客迈着沉稳的步子来到了客厅。阮老板望了一眼棍客手中的长棍说:“这位侠客找萧一剑有何事?”
棍客一抱拳,说:“在下人称‘虎胆雄’,十多年来没遇上决斗高手,听说萧大侠剑法神奇卓绝,就冒昧前来与萧大侠切磋切磋。”阮老板提高声调说:“要是他不愿意同你较量呢?”棍客用带着轻蔑的口气说:“那我就不会离开沙琅,一直等到他答应为止。”阮老板爽朗地笑了,依然用豪爽的口气说:“那好吧,一剑你就和他比几下!”“阮老板,我……我……”萧一剑一脸为难,不知用什么话来拒绝。阮老板微笑着说:“就这样决定了,你现在先到厨房给我整那个拿手菜上来,我要和这位大侠亲手看你烹菜、调汤,然后端上来,我们得先碰碰杯再说。”
萧一剑一听阮老板说要他烹菜,立刻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他走到灶台边站定,顿时,一个玉树临风、英姿潇洒的形象便出现了。萧一剑手中绝活“焗鱼嘴”便按他自己的套路制作起来。这“焗鱼嘴”制作过程得有七八道程序,一每一道程序都来不得半点虚伪或偷工减料。只见萧一剑摆好阵式,不慌不忙地将已开好的鳙鱼嘴拉油下锅,加蒜茸、加豆豉、加辣椒、加绍酒、加上汤、经盖盖、开盖,三轮翻匀后,即闻香气渐浓,待再洒上葱花,淋上纯正花生油、精制的沙琅豉油原汁后,大家一看,此菜款式新颖,颜色金黄。萧大厨焗制的水温、时间都掌握得非常的好,色、香、味俱佳。阮老板让在对面坐好的“虎胆雄”捧酒举杯品尝,看怎么样。“虎胆雄”夹了一块鱼嘴放在自己的嘴里,慢慢嚼动,哎呀,那种味鲜嫩滑、爽朗脆口,简直是“湿水棉花——冇得弹”!口里连声说:“好味、好味,世间珍品!”
阮老板慢慢嚼了两块鱼嘴,然后又喝了几口酒,微笑着轻声说:“一剑,雄哥品了你的拿手好菜,现在轮到你出手了!”
萧一剑尚未从焗菜的境界中醒过神来,听阮老板这么一说,他便摘下了悬挂在客厅里的那把剑,脚步轻盈地仿佛仙翁一般来到客厅外面的空地上。见雄哥已经握棍在手,萧一剑便双手抱拳,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接着,他便一颗颗地解开长衫的扣子,脱下长衫,并将长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客厅边上一张板凳之上,然后,再弯腰整理了一下鞋子,又掸了掸裤子上的皱纹,再次冲着雄哥一抱拳,说了声:“承让了。”便提起那把长剑,神情专注地端详了一下剑锋,安静地等待雄哥出手。突然,却见“虎胆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愧疚地说:“在下刚才实在是得罪了,请萧大侠饶恕在下冒昧之罪!”说完,“虎胆雄”起身朝院子门口的方向快速走远了。萧一剑却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半天没回过神来。
不知过了多久,阮老板笑着走了过来,轻声说:“我猜到你定会赢他的!”
萧一剑这才回过神来,说“阮老板,你是清楚的,我是不懂剑术的呀!刚才我觉得我只是烹了一道菜而已。”阮老板微微一笑,说:“厨艺和剑术之道相同,你赢了他靠的应该不只是剑术啊!”
从此,萧一剑就成了闻名沙琅江两岸几百里的剑客了,再没有一个人敢向他提出较量。而他烹制“焗鱼嘴”时用的豆豉、豉油也成了沙琅地区的特产,此后,从远道而来的客人凡点“焗鱼嘴”一菜,指定要采用沙琅产的豆豉、豉油,而离开沙琅时还得买几斤豆豉、几樽豉油回去,让家人朋友品尝品尝,沙琅豆豉、豉油也因此而香飘四方井,香飘南中国,香飘东南亚。
编辑:关杜花
初审:温 国
终审:黄 策